终于从第七个坑洞里,被她扯出来一个系得严实的紫色绸帕子,兴高采烈地朝着五公主挥了挥手,脸上混着汗渍和泥巴。
“找到了!”
朝花蹲久了,膝盖有些麻,起身捶了捶小腿,朝她走去,一边掏出手帕,给霜叶擦了擦脸,一不小心,嘴角那块泥点被抹到了鼻子下面。
朝花乐了,“要不,你去洗洗脸吧。”
霜叶看了一眼绿油油的碧花池,鼻尖耸起,连忙摇头,“这是个凶池,我可不靠近。”
钱皇后当时失脚滑跌落到池中,连声都没吱一下,人就沉了底。
皇上盛怒,斥责内务司的宫人没有尽职清理,导致池中的水草缠住了钱皇后,才发生了此等惨事。
内务司花了三天三夜放空了池水,又清理了数月,一直等到钱皇后的周年祭过了,才又重新放入水,荷花也恢复了最普通的品种,再也没有夜间盛开的睡莲了。
“但公主您知道吗?后来宫人仔细清理过,这池子里虽然有些淤泥,但也不深,而且根本没水草。”霜叶嘶嘶抽着冷气。
“不是说四公主当时在场吗?她看见什么了?”
“四公主当时才两岁多,她能知道什么呀,只会哭。”
朝花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帕子上的结打得十分粗糙,一扯就解开了,一枚小巧的金牌赫然出现。
一抬头,对上她发直的眼神,“怎么,你认识这金牌?”
霜叶点头,“知道,这蝴蝶是大都督的家纹,而且,公主,这帕子是四公主的啊。”她指了指手帕内里绣着的一株小巧的紫藤花。
这宫里有些公主是不太讲究的,例如五公主,有个外藩长大的娘亲。其余几位公主的亲娘都是出生于朝雾国的名门,吃穿度用上都有些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