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资深重,朝花公主虽然出生高贵,毕竟还是卫祀礼看着长大的,一开始并没有把她放在眼中,如今她一连串质问,问到自己哑口无言,恨不得把头插进地里。

可稍微一想,却发现她说的很有道理,卫大人更是羞愤难当。

认错那是绝对不能认的,老头子的面子不要了吗?

“公主,这案子的卷宗都在这里,老臣有些头昏,怕是旧疾犯了,您先慢慢看,等我去看了太医,再回来候命。”

说完话,卫大人就这么甩手走了……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候命。

朝花揉了揉太阳穴,让寒梅把大门打开,这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陈腐的气味。

阳光透进来,灰尘在光柱里翩然起舞,她沉下心,细细察看起卷宗来。

这一看,半日功夫就过去了,夕阳西下,也带走了房间里的温度,凉风起,暮色寒。

寒梅开始有些不安,“公主,要不先回宫用膳?”她想起几日前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已经增派了侍卫跟在身边,知春还是再三嘱托她小心行事。

朝花放下手中的卷宗,这个卫大人,证据的归类也和他本人说话的风格很相似,乱七八糟。

物证算得上有效的也只有那几个,除了杵作的验尸报告,就是那张碎纸拼成的字条,和那条悬梁的腰带。砍掉的右手,凶器,和后面的两桩案子一样不知所踪。

更可气的是,这老头连证人口供都问得是七零八落,没有逻辑可言。

朝花心想,这是三起连环杀人案的第一桩,凶手必然是做好了精心策划,至于为什么选在那个时间动手,为什么挑上大驸马,她还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