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的鼻子皱了起来,双手托着腮,“大人继续说,我听着呢。”
“小宫女尖叫不已,一队侍卫闻声从外面闯了进去,踩坏了现场,他们为寻找驸马,还移动了尸身。”老张叹了口气。
掌禁司破案的难点之一,就是没有办法让宫里的人学会保护现场,造成勘证上的巨大困难。
“尸体的年纪和三驸马相符,衣装完全一致,只是仅凭这两点,我不太信服。”
仵作花了一两日才复原了尸身,发现了颈上刀口附近的皮肤上有个小小的暗红色胎记,隐约可见是小半片梅花的花瓣。
“衙役唤来了三驸马的贴身侍卫,仔细查问了三驸马身上是否有特殊的记号,才提到三驸马的后颈处有一个酷似梅花的胎记,大约形状被画了下来。”
“那胎记,是否人尽皆知?”朝花问道。
“非也,只有近身之人可以看见。”
“那侍从,可否肯定胎记是三驸马的。”
“唔,大概五成把握。”
“三驸马身边没有洗浴时伺候的宫人?”朝花难以相信。
她醒来后就知道知春对她起了疑,故意让知春伺候自己沐浴更衣,就是猜测陪在朝花公主身边的女官,必然对她的身体十分了解,果然,此举就打消了知春的疑虑。
她们只是想不到,壳子还是那个壳子,里面的魂儿换了一个而已。
张大人沉思片刻,“三公主的女官说,三公主十分介意其他女子接近三驸马,所以三驸马的生活起居,都是他从靖国带来的侍卫负责的,侍卫也不会陪着三驸马沐浴。”
“还是那名侍卫……”朝花摇摇头,“所以大人才说这具尸体身份存疑。”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