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本案有关的证物卷宗都在这里了,公主您可以慢慢看。”

朝花讪讪地笑道,“张大人,能不能给我来一份简报。”

“简报是什么?”

“就是把案情的大概脉络梳理一下,不用太多细节,让我了解一下即可。”

张三思清了清嗓子,一脸漠然,“那下官就把案件和公主说一说罢。”

朝花赶紧给大人赐座,自己搬了个小马扎,拿了小本在一旁边听边记录。

上月初十,朝云公主出宫去寺庙找高僧为腹中胎儿祈福,三驸马当日留在书房独自看书。

等公主夜半回到宫中,只见到骚动的侍卫和慌乱的宫女。

书房里发现了一具无头残尸,胸口被利刃贯穿,书房的地上血流成河。

朝云公主连书房都未踏入,一闻此讯就受惊昏厥过去,当即就小产,腹中胎儿尚不足六个月,是个男胎。

朝花暗暗唏嘘了一番,赶紧收起情绪,略略沉思,“致命伤是胸口那一剑吗?”

砍断头颅可不是普通人的臂力能完成的,如果是砍头而死,为何还要在胸口上补一剑。毕竟诅咒里也只是提到了“项上人头”。

朝花听朝月公主说了一次,就把那个诅咒原封不动地记住了,“六星蔽日之时,无德人之血脉必将手脚尽断,奉以人头作祭,倾覆江山为孤陪葬。”

大驸马二驸马断了右手右脚,三驸马少了人头,按照这么推测,凶手的目标还有一只左手一只左脚,就能集齐。

但准确地说,驸马们也不算皇家直系血脉啊,只能说凶手不太讲究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