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什么是平等?如果人可以活在只有我们自己的世界里,那便可以是平等的,但只要和其他人生活在一起,有了比较,有了权力差异,就不可能平等。“四公主和六公主满眼惊恐地看着朝花,她这说的是人话吗?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萧琰的眼底泛起了涟漪般的笑意,令人眩目,“公主这样说,是不是认定平等是不可能实现的?”

朝花抬起头和他对视,目光灼灼,毫无惧意,“如果普通人可以做到不贪不嗔,上位者可以做到爱民如爱己,倒是可以实现。”

“爱民如爱己?”萧琰反问道,“请问公主是否可以做到?”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下来,朝花抽了抽嘴角,讪讪地笑着,“这事你应该去问我……皇上。”

这种摆明了下套让自己跳进去的技俩,朝花怎么可能看不出。

萧琰又笑了笑,请朝花坐下,重新拿起书卷,继续讲起课来。

朝花站在原地没动,一脸愕然。

就在刚才一瞬间,天眼又……开启了。

她看见昨天萧琰和自己分开后根本没有离去,而是健步如飞地一路尾随着她,一直远远看她进了偏殿,画面才终止。

我靠你个跟踪狂,还说不是想杀我?心中风起云涌,战鼓擂动。

朝花在脑海中构想了一百种可能性:会不会是前任朝花公主在昏迷前目睹了萧琰杀人的现场,结果被他追杀。

又或者,朝花果真是去找了二驸马,两人谈话间她发现了萧琰罪证的蛛丝马迹,结果被他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