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是朝花公主身边掌声的女官,年纪最长,陪公主自幼一起长大。

此刻轻叹一口气,挥手让报信的宫女离开,寒梅心领神会,伸手把门关上了。

知春一转身又给何潇潇,也就是朝花公主,跪下了。

“恕奴婢逾矩,还请公主近日不要离开寝宫。”

朝花公主眼波流转,笑容和蔼,“我真的记不得事了,麻烦二位和我说说,这宫里什么个情况?”

“公主初醒,病未痊愈,刚才太医说了,公主醒来后容易头晕,还是好生休息,等到明日,奴婢们在陪着公主好好聊天,您看这样可好?”

寒梅拢起袖子,笑言道,“知春姐说的是,公主刚醒,不宜多思,公主您是不是饿了,我让小厨房做点您爱吃的点心?”

朝花想了想,“不用了,我先休息吧,你们明天早点叫我起床。”

“是。”两个丫鬟颔首作揖地喏了,退出了寝殿。

留下何潇潇一人仰面躺在床榻之上,陷入了沉思,细细想,终于想起来在穿越之前发生的事。

自从三天前她莫名其妙开了天眼,生活就开始像脱疆的野马,总会跑到不可控制的远方。

作为985毕业后在某金融机构当社畜的她,在母亲催婚的怒火和大棒之下,终于在三天前去相亲,见到一个长相过得去的相亲对象。

就在相亲那天的前一夜,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她在梦里看见一个帅哥全身是血,吓得惊叫连连。

梦,一般都是反的,但那次不是。

当晚在相亲的餐厅里,发生的每一幕都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除了,对方身上的血迹原来是服务员无意中泼到的罗宋汤,橙红色黏糊糊的液体在白衬衫上晕开,姹紫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