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矜拉着临安的手,然后拖着他和李婶一起往道观走,“婶儿,你认识他?”
李婶儿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烦躁的小少年,然后凑到矜矜耳边小声说道,“这是码头老渔夫捡到的那个孩子,前两天才烧了老渔夫的尸体。旁人都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管他了。”
周矜矜回头看了一眼少年,然后回忆起这个镇子里的传闻。
据说码头有个长寿的老渔夫,几年前他在江边救了一个几近淹死的孩子,因他长得很像几十年前走丢的儿子模样,老渔夫救了他并且视作亲生。
只是这孩子平日里看着极为阴郁,沉默寡言不说,还对老渔夫极其不客气,老渔夫生活本就不易,还要花钱供他吃喝,死在家里那天还是被隔壁渔民发现的。
大伙本来准备合资葬了他,结果没想到这孩子直接把老渔夫的尸体一把火烧了,从那之后再也没人理会那小孩,并且避之不及。
平水镇的人对于丧葬看得极重,一般都是水葬或者土葬,火烧再他们看来太残忍。
周矜矜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小少年,看着像个小叫花一样,瘦得很,估摸着也就十岁吧,可是执拗的很,许是不知道这里的习俗吧,毕竟在现代就有很多人愿意火葬呢。
她跟李婶儿说道:“我感觉他不像坏人,还是个孩子呢,总不能看他送死吧。”
于是三人一行走到道观后休整了一下,她把小孩的手和自己紧紧绑在一起,然后叫李婶儿帮忙拾了些木棍。
“我记得你叫临安?是吗?”周矜矜对坐在对面的少年说到。
老渔夫在平水镇是长寿之人,很多人还是很尊敬他的,所以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他的情况,在她的记忆里老渔夫收养的这个孩子就是叫临安。
少年不说话,只是抖了抖和矜矜绑在一起的手。
“想要解开呀?行,只要你保证不跑我就解开。”周矜矜手腕也难受得很,本来虎口就被咬伤,这会手腕也紫了一圈。
“……解开。”少年兴许半天没说话喝水,声音已经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