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善试图说服她：“烟雨，德妃在你身上下过药……”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永远在危急时刻，如潺潺流水淌过，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可是凤染青却感觉，心里是那么冷。

如同这寂静的深夜，关于他的世界，黑得看不见夜空中一点亮光。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凤染青看看怀里酣睡着的小皇子，然后仰起头来，目光不善盯着他：“我佛慈悲，如果可以，我情愿从来不认识你，没见过你，国师大人。”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没有底限？

为什么他要得到的东西，非要不择手段？

回想起认识他的过往，虽然一开始，那个少年明媚温暖得如头顶的阳光，但现在她知道再多的阳光，也照不进他黑暗的心里。

他的心永远是黑的，黑沉得像没有星光和明月的夜晚。

虽然不远处站着一个和尚，但是在凤染青的世界里，已经看不到这个人了，目不钭视走入梅林小径。

缘善目送着她搂着孩子的身影消失，直到梅林里空旷旷的一片，才轻声喃呢：“一切才刚开始，你，会是我的。”

第1601章 用尽了所有力气

御书房里一片黑暗。

凤染青搂着熟睡的小皇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因为她知道，皇上，一定在里面。

她搂着小皇子走了几步，借着窗外的月光，将他安置在一张矮榻上，然后想去点灯。

“别点灯！”

黑暗里传来一声悠叹：“烟雨，朕不想看见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