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寒说他万一有个不测,让风影将东西转交到她手上?

他为什么会预料到自己身有不测?

凤染青颤抖着手打开檀木箱子,一箱子画轴映入眼帘,她依着排序打开第一幅画。

画中的自己一袭凤袍,横卧在床榻上,心不在焉拣着床上的花生豆塞嘴里,一幅十足十的小馋猫样。

想到自己嚼着花生豆,一仰头看到一身白衣的男子流着口水,那时候是太饿,还是被他的天人之姿惊艳?

她只记起,那晚烛光摇曳,将房梁上的男子衬得俊美非凡。

打开第二幅画,是她在琼苑楼依着窗口盯着湖面的情景,画中的女子仙气飘飘,有些遗世独立。

那是自己吗?

凤染青想到她闯下祸,皇叔从天而降的情景,苦涩中蓄着说不尽的甜蜜。

第三幅画,是在回太子府的马车里吧?

画上是一个娇俏灵动的少女,轻轻亲吻着一个戴面具的冷面男子。

凤染青想到自己那时候的大胆,立志要抱紧皇叔大腿的决心,笑出了眼泪。

画卷一幅幅打开,有几十幅之多,画上的自己,或俏皮、或蹙眉、或生气、或娇嗔、或撒赖,鲜活灵动,姿态百样。

这就是皇叔心里的青儿吗?

“画技高超,将丫头的憨态尽皆勾勒于纸上。”

白烨看到呈现在眼前千姿百态的凤染青,也由衷的感叹一句:“丫头,他对你的确是上了心的。画皮易、画骨难,只有心里藏着那个人,才能勾勒出一个人的灵性。”

“风影,谢谢你从瑞王府抢出这些东西来。”

凤染青抹掉眼泪,浅浅抿嘴一笑:“这于我来说,是最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