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道袍下的那只手滑嫩细腻,她每天陪在珊公主身边都难辨真假了。

“师父说易容术的最高境界,便是在细节处着手,这样才能以假乱真,所以本公主才让阿溪去偷了李半仙的行头来。”

见阿溪半是懵懂,半是迷糊,慕容珊为她解惑:“南阳皇室从前一直仰仗与南唐交好,北漠称王称霸后,皇兄既想拉拢南唐,又想讨好北漠。既然本公主逃脱不了和亲的命运,注定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那么,在南唐帝和北漠王中间挑一个顺眼的总行吧!”

“唉,不管是南唐还是北漠,都是要远离故土,公主姐姐真可怜!”

阿溪这个将相之家的女儿,有点同情珊公主,然后又不解的问:“这个阿溪懂了,可是公主一路从南阳行来,沿路扮成乞丐乞讨,又是为了什么?还以为跟着公主悄悄溜出南阳好玩,谁知一路上吃尽了苦头,在牧州府卖身葬父那次,要不是得了那位公子相助,那恶棍带着那么多人,真要被抢进他府里做姨娘……”

“走了走了,阿溪你再啰嗦下去,在翠微楼买消息的银子可亏了。”

容华宫的马车一路出了宫门,驶进闹市。

凤染青推开挡在身前的陌子寒,冲夏傲天说:“到了,天哥,既是要了解南唐的风土人情,不如弃了马车、摒退随从,边走边逛喽!”

“正有此意。”

夏傲天一路上很窝火,这个陌子寒一直挡在凤染青身前,不让他盯着玫瑰儿看,这是几个意思?

被凤染青这么一推,陌子寒闪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