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摇了摇头，他之前确实听老师们这么说过，但现在这种声音已经弱了下去，他也就渐渐忘了。

经由唐川提醒，他这才想起来。

其实他对这事还有点想不通。

“因为不管是考得好，还是考得差，安程永远都是那个表情，怎么形容来着，就像是一汪死水？”

听到那个词，林遇忍不住皱眉，“……你要不多花点时间在语文上吧。”

“那不是重点。反正安程就总那样，虽然他一直都是第一，但是也有分高分低的时候。考差了看起来也不着急，考好了也没有显得很高兴。考差了老师找他谈话，他还反过头安慰老师，考好了老师表扬他，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一声谢谢。如果你能看见以前的安程，就能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说了。”

“有时候我都觉得这样挺……”唐川迟疑了一会，还是嘟囔着说完了那句话，“挺没劲的。”

他们一个劲地往前冲，以他为目标，争破了头想要超越安程，结果对方根本不在意成绩这件事。甚至有时候唐川还会觉得，要是有人提出你能不能把第一名让给我，安程也只会淡淡点头，说一声“好”。

有点打击人。

但又令人无话可说。

难道还能按住安程的头，逼他说“我最在意成绩了，有本事你们就超过我”这句话？

“他看起来很温柔，好像跟谁都能玩得来，可是其实他和谁都带着距离。我就纳闷了，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呢？”

唐川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通。说安程暗恋了林遇那么多年，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就更加想不通了。

难道林遇这张脸真那么好看？

只一眼就把安程迷得神魂颠倒，上天入地跨刀山游火海只为获得美人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