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侃侃沉吟一声,“她就一直在那儿跪着?”

“嗯。”录事无奈地耸耸肩。

“跪了多久了?”周侃侃问。

“半个多时辰吧。”录事想了一下道。

那是在她出门买药的时候她就来了,周侃侃暗暗想。

“那得让她回?去啊,这么淋下去会生?病的。”周侃侃担忧道。

“还?要你说,早就劝过她了,让她走了,她不?听,非要跪在咱门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拉都拉不?开?。”录事一边气愤地说着,一边又摇头叹息:“你说她傻不?傻,这种事儿也不?是我们说放就能放的,她就是跪到死也不?顶用啊。”

周侃侃听了一阵心脏骤缩,别人不?知道陆临夕遭受过什?么罪,她却是再清楚不?过。明明陆临夕是遭受最多伤害的人,现?在又要眼睁睁看着弟弟为了当年的事去送死。

她实在气不?过,便回?怼了一句,“当然可以放啊,只要说陆详当年是自?己摔死的就可以啊。”

本来就是可以尽如人意的事,他们非要争一个所谓的真相。

周侃侃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设想的,但安彧是站在大理寺的角度,他听到她又在说这种藐视王法的话,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他从书卷后?面抬起眼睛,淡淡扫了她一眼:“唐意意,这要是再说这话,就不?要在大理寺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