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门心思?全是希望陆惜朝不要?死,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家里只剩了两个人——她和陆惜朝。

她一进?房门就看到陆惜朝脱了外衫,只着里衣蜷缩在床榻上的情形。他脸色潮红,身上大汗淋漓,白色里衣被浸透,就连脸上也布满汗珠,头发被打?湿了凌乱地?黏在脸颊上。

周侃侃见了脚一歪,差点栽到地?上。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也顾不上了。

“阿朝,我取来?解药了。”周侃侃飞奔过去。

打?开?小木盒,里面是一颗黑色的药丸,她想也没?想就塞进?了陆惜朝的嘴里。

她坐在床边,焦灼而认真地?看着他。

半晌,那脸上的潮红不仅没?退去,反而额上开?始暴起青筋。

“阿朝,阿朝你怎么了?”周侃侃瞧着越来?越不对劲,“难道这不是解药?”

周侃侃将手?里的木盒一下子掷到地?上,她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这么糊涂。胭脂能?给一次毒药,又怎么会?轻易给她解药。

敢情她去求了半天,求回来?的竟还是个毒药!

“我去给你找大夫!”周侃侃别无他法了。

“别!”陆惜朝急唤一声,继而拽住了她的手?。

那手?细腻柔软又带了凉意,立时就抚慰了他身体的燥热。

“别去,我没?事。”陆惜朝蹙着眉,像是在极力隐忍身体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