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她又坐在檐下,夕阳的光辉洒在脸上,正是惬意。他忽然从外头走来,闲话说了两句,忽然眼巴巴地靠近她,“若儿你现下有几分喜欢我?是像这盘水,还是山川河流?”
又一日,“若儿,我们换个称呼吧,殿下太生疏了,你叫我夫君,我喜欢你叫我夫君。”
再一日,“夫人,咱们要个孩子吧!”你可以把想要圆房说得再直接点。
……
日复一日里,安若被他缠的甚至忘却了将要面对的难关,只缩在这一方天地里,体会那些从未体会过的欢欣。
然而好景不长,约摸一个月后,军队将要凯旋还朝的消息传来。这消息已有些时日,这一次却是将要抵临京城。宫中的意思亦日渐明朗,三殿下得胜归来,太子之位多半是稳了。
楚元逸从不与她说这些,她亦不问。唯人尽皆知之事,才辗转传入她的耳中。听着了,却也没几分放在心上,倒是眼前之事,揪得她心底一阵阵的疼。
“石榴可好些了?”安若拧着眉看向床上单薄瘦弱的女子。
石榴回府已有几日,可这身子却是一日日颓败下去,竟有些命若悬丝之感。
石竹守在床榻眼睛早已哭肿,这会儿只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安若抬手抚在她肩上,石竹再是忍不住,猛地扑到她怀中悲恸大哭起来。哭罢又是猛地站起身,哑声道:“我去杀了他。”
“石竹。”安若不得不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