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陛下果然松口,“着她去天泉寺出家,为我儿祈福。”
“是!”景公公忙应下。
……
回程的路上,鲜血浸透衣衫,安若终是忍耐不住痛至晕厥。再醒来时,又是天色已晚。恍惚间,未曾见着石竹,却是听到外头一阵嘈杂传入。夜色寂静,那特意压低的声音也显得明朗起来。
确然是石竹,她似乎在与人争辩着什么。“说了不见就是不见,这会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
“再者说,皇妃尚且昏睡着,太医也走了两茬,如何见。”
与她言说之人似乎亦是百般无奈,“我又何尝不明白,皇妃重伤在床,哪来的精力见他们?但石竹姑娘,你也莫急,来者终归非寻常人,皇妃醒来前咱们先拿个主意才好。”
“不见,他们愿意等就等着。”
“我明白,可也不能拦在门外不是,天色将暗,街上尚有行人。”
“那就让他们进来,请入前厅。告诉他们皇妃身子不适,乐意等便等着吧!”说过,瞧着姜嬷嬷离去,石竹深吸一口气又猛地吐出,心绪实在难平。
“石竹?”房内忽然传出一声轻唤,石竹忙提步入门。
“是何人来访?”
“没什么人,”石竹不愿她再过多思虑,一面将她扶起一面道,“皇妃您可是渴了,奴婢为您倒杯茶。”
安若接过用惯的白玉杯,放到唇边轻抿一口。她的气色略好些,却也不算太好。整个人气虚至极,仿佛仍由最初哪只人参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