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重色,早晚有这一日。”尤其在公主府被看管甚严,以他的性情自然要出府偷吃。“不过,这事可不是头一回,你从前不是向来懒得多问。”
楚颜短暂的一滞,她自然瞧不上那污秽之地,可个中原由亦不愿详说。她脑筋一转就要错过这个话头,不妨楚元逸忽而又道:“你忍够了,要将他休弃?”公主与驸马和离可不是小事,尤其驸马逛挽君院也不是头一回,怎么忽然想起要用这个做由头?
“我是怕他染病脏了我的公主府。”楚颜仓促开口,然却不是实话。她不再给楚元逸开口多问的机会,果断转口,“三哥哥,安若以死求生这事真是了不起,那般刺向自己,一不小心人就真的没了。”
楚元逸淡淡地“嗯”了一声,亦没揪扯驸马一事。
“不过这场景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楚颜费力想着,忽的双掌落在身前的桌案上,“我想起来了,先前在我那儿,她便是用这个法子来摆脱驸马。”
“啧!”她愈是忍不住感叹,“回回毫不犹豫舍自己性命,了不起。”
楚元逸眸间一紧:“什么时候的事?”
楚颜讪讪一笑:“很早了,桃花宴后驸马打了安若的主意,我就……”余下的话楚颜未敢多说,只连忙保证,“哥哥你放心,我出现的特别及时,绝对让那渣滓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到。”
说罢,愈是不给楚元逸多加思索的时间,笑嘻嘻地往前凑了凑:“不过三哥哥,你也忒狠心,这一次次,亏得安若足够机智足够命大,换了别的,你这么不管不顾,怕是早死多少回了。”
楚元逸脸色未变,心下却有些发虚。
不妨楚颜又道:“三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几番生死,安若皆凭一己之力化解,你们两个说是互相利用,可她用你什么?”
“她足以自保,便显得你毫无用处。”说罢,便是扬长而去。心下默然:三哥呀,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你身在局中看不真切,我来帮你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