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一对比,自是令人佩服。
原三皇子侧妃章氏率先起身,她眉眼低垂,姿态恭敬:“能侍候公子与夫人是妾身之幸。”
“妾身亦是。”孔氏附和道。
另一边萧氏略晚一刹起身:“公子与妾有救命之恩,妾不敢忘。”
安若凝着三人,个个恭敬有加,甚至话头里连一丝试探也没有。遂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令人散去。
而后与身侧的石竹道:“我歇息片刻,你与石榴往咱们院子里随意走走,认认脸说说话。”
“记着,咱们眼下刚来,你们与人说话时不要特意套话,也别让人把话套了去,只当是要认一认院子里的人。”
毕竟是生人初见,怎能一下露了真形?须得日久天长才是。三位姨娘待她如是,她与这陌生的地界亦如是。
两人领命而去,她一人坐在桌边,单手托着脸颊,双目紧闭。昨天折腾了整日,夜间睡得亦不算好,今晨又是早早起身,眼下不过一会儿便当真睡了过去。
下颌一点一点,仿佛下一刻就要磕在桌上。
不知过了多久,终是猛地磕下去陷入沉睡。这一睡,竟是睡过了午膳的时辰。末了,终是被小臂传来的酸痛扰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便见身前一只软枕垫在手臂下面。
有人来过?
安若小心活动着筋骨,身子不适渐渐褪去,方才起身至门外寻了石竹。“方才有人进门?”她既已叮嘱要歇息片刻,石竹石榴当一时不会进门才是。
石竹道:“公子来过,方才我与石榴同人说话,便见公子从卧房出来。公子还嘱咐我们,不要进门打搅,午膳待夫人醒了再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