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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河摸了摸下巴,从身后拍了拍张玄奇的肩膀:“道友,就你师兄这德行,考没考虑过大半夜找人套个麻袋揍他一顿?”

张玄奇还真考虑过,但他远远看见他师兄从书本里抬头,含着笑施施然凑过来一只耳朵,脱口而出悲愤至极的一句:“当然考虑过”硬生生打了一个弯,变成:“当然没有,我和我师兄关系良好,团结友爱,全玄天宗都知道,请道友慎言!”

然后,整个人一步一顿地走去画阵,神情萧瑟,顾流霜和许长河两人看他离开,内心皆是敬意。

这就是土豪遍地走的玄天宗阵修吗,果然可以忍常人之所不能忍!

“真的,要我师兄也这德行,我早拎着剑抽死他了!”顾流霜传音许长河,许长河听后点点头,又犹豫道:“你确定能抽死你大师兄?”

“……万一呢。”顾流霜想起她大师兄那副谁都欠他几条命似的死人脸,有点头疼。

“那你加油!”许长河出于损友情谊,给予了顾流霜情感上的鼓励。

张玄奇画阵的速度很快,这个阵法也不难,他一边蹲在地上画,一边苦中作乐地想,自己这和在胡萝卜上雕花也没有什么区别。

修真界阵法的媒介种类多样,有徒手用灵力画的,有用笔在纸上画的,还有咬破手指用鲜血一通输出的,反正只要灵力输入能运转,就代表你这个阵画的没毛病,像他师兄那种级别的阵修,天地万物皆可化为阵法为己用。

而剑柱这个阵法,出于美观的需要,是镌刻在剑柱内壁上的,绘制起来还要一边用灵力内视,一边下刀,难是不难,就是很累。

张玄奇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聪明才高之人,他当年拜入玄天宗只是将将卡在入门及格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