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们前两年那个叶师兄,练得那个破剑我就不提了,现在竟在郡上当一方郡守,领兵数十万,若是真打起仗来,就他那个剑,可怎么办啊?”
秦长老一想起这事来就头疼,仰面倒在椅子上旁若无人的呼呼大睡,只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酒,是喝还是不喝?
当时宋长老也在场,在一旁洞若观火,此时回忆起这件事来,禁不住讽笑一声,“这些年,剑池弟子的质量是越来越不行了。”
“体质虽和前些年比差异不大,甚至有时候还能更胜一筹,心性却一年比一年要差。”
“体质根基若是舍得砸钱,是都能喂出来的,但心性却是积习难改,剑池每年招几百名宗室弟子,最终能握住剑的人有几个?”
“前几天家里托关系因病离开剑池的那个弟子,满嘴“圣人之言”、“仁义道德”,连只鸡都不敢杀,下山历练要杀马贼刚听到消息,问都不问直接病离了,听别的弟子说,是回去继续考经天书院了。”
“长此以往,中洲武道就算外界风平浪静一片祥和,迟早有一天也会自我消亡。”
“清明,慎言。”代池主蓬松花白的胡子微颤,“小心祸从口出。”
“祸从口出?”宋清明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温尔文雅地笑了一声,他抬起手,拎起茶壶,冲茶杯中又添了半碗热茶,茶烟袅袅升起,他的声音很轻:“代池主,您当年从皇城巡捕司手里保下我时,可曾后悔过?”
“不曾后悔。”
“那您还记得我是因为什么失手被抓的吗?”
当然记得,中洲绝代杀手青天白日之下行刺经天书院院首乐相乐无畴,在离乐相五步远时因重伤失手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