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霜手都扬起来了,一道气剑直接给蛐蛐的头身一分为二,随之而来的,还有裴行月冷淡的声线:“玩够了吗?”
顾流霜后背一肃,直起身拄着拐道:“玩够了,师尊我再也不敢了。”
认错态度倒是很积极。
“玩够了你们两个就跟我走。”裴行月从乾坤袋里召唤出仙舟,他御剑速度太快,两个筑基的小孩承受不住,只能用仙舟带二人回去。
仙舟通体银白,上面篆刻着古朴的花纹,通身流畅,两人上去,抚摸着上面镶嵌的灵石,情不自禁感叹道:“好贵,真的好贵。”
同为剑修,为什么他这么有钱。
中洲麒麟王朝分为二都,一都在北,为皇城,皇城里都是都是和麒麟王朝起兵时崛起的新贵,另一都在南,是中洲传统的高门贵族,传承千年,势力如树枝根脉一般交错庞大,在当地算是地头蛇。
天下剑池便在南都,飞舟一日千里,到了南都上空,一向话多的许长河破天荒地沉默了,低着头一言不发,很心虚的样子,把自己重剑上的剑穗拆开然后再重编,顾流霜不忍直视那在他手底下兔子变成野猪的剑穗。
飞舟到南都城门口,顾流霜正打算问一句,便被迎面而来的白色花瓣糊了满脸,花瓣落入手中,化作一道白色灵力逸散在空气中。
我去,这是什么?
她仰头望去:只见一群群白衣白裙的修士,脚踏白莲,手握长剑,从灵舟飞下,动作轻盈且飘飘欲仙,还有花瓣雅乐的背景伴奏。
突出一个上流,一个高雅,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然后顾流霜被花香刺激的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