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多帅哥,什么高冷型清秀型,顾流霜天天见他师尊和师兄,已经审美疲劳了。
但这并不妨碍她觉得被她倒霉压在身下当肉垫的这位大兄弟很好看,他生的很温柔,眉梢眼角都很温柔,宛如墨笔轻轻勾画。
顾流霜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下来,“你没事吧?”
对方摇了摇头,笑了笑,“我没事。”他的声音沙哑,因为太久不说话语速很缓慢。
随着他的动作,缠绕在他四肢的锁链轻轻晃动,顾流霜注意到,他身上穿着被血所覆盖的白衣。
不,与其说是白衣,倒不如说是一件咒衣更贴切。
从上到下,都布满了最恶毒最持久的诅咒。
顾流霜悄悄地往后退了退,她突然想到,之前壁画里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是这个打扮。
这位大兄弟,好像不是什么善茬?
“前辈,刚才得罪了,晚辈误入此地,倘若有什么做的不对,还请前辈见谅。”顾流霜小心翼翼地示好。
江原晏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显然很年轻,穿着剑宗千篇一律的制式长袍,但是袍脚和袖口用金线纹着大朵大朵张扬的芍药花,很不规矩,很不符合剑宗勤俭节约的做派,但是却莫名的取悦了他。
他破天荒地开口问道:“你是剑宗的人!”
“是,前辈你是怎么知道的。”顾流霜有些犹疑,然后就听到面前人温柔柔地开口,“你们宗门剑袍的样式,千万年来没有变过。”
顾流霜抓住了他言语中的重点,千万年,她匮乏的认知里,实在无法理解这是什么程度的修真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