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倾了倾,叹了口气,“当年老师说我们几人中间就属你最聪慧,也最通透……我一开始还不服气,但是后来慢慢就觉得老师说得对。”

“通透么?”柏砚自嘲地笑笑,“我若是真的通透,当年萧九秦去北疆时,我就会跟着他一道去。”

严儒理看他。

柏砚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鸟儿飞掠而去,他嘴边含着一点苦涩的笑,“我所以为的终究还是我以为的,萧九秦他需要的,我到现在才明白。”

“起码你现在想通了,也算没有辜负他。”严儒理拍拍柏砚的肩膀,“我已经听说了,皇帝给你二人赐婚,虽然不知道那皇帝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也算你们求仁得仁,如今薛正鸣的事情虽然要办,但是你也别陷得太深,有什么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办。”

“若是没有怀淳,我倒是放心交给你,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如表面这样简单了。”

柏砚将自己与怀淳之间的交锋说与他听,省去那些关于萧九秦的,听在严儒理耳中无异于巨石砸在水潭中。

“我听说过一些旧事,怀淳与二皇子以前是不是……”

柏砚点头,“所以问题就出在这儿,他要扶持魏承澹登位,但是自己师出无名,又没有合适的身份,而允太师一心助魏承澹,无论是身份还是权势,于魏承澹都是一股显而易见的助力。”

“正鸣他手里也不知道拿了什么证据,现在怀淳与允太师站在一边,一旦二人同时发难,他哪里能抵挡得住。”严儒理有些担心。

柏砚却摇头,“怀淳不会要他的命,薛正鸣手里的证据,他志在必得。”

柏砚说到这儿,又加了一句,“薛正鸣对于允太师而言就是一个隐患,允太师可能会想要他的命,怀淳却偏偏会保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