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皇帝特地派人去南夷查探,但是只得了一个“一切如常”的结论。

柏砚脸色不大好看,“去岁去南夷查探的官员是谁?”

怀淳看他,“你怀疑官员被蒙蔽了?”

“或蒙蔽,或欺瞒,抑或……是被收买了。”柏砚心思深沉,“现在没有证据,一切还不好说,但是怀疑并无错。”

“南夷这多年太消停了,未曾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之前不觉得,现在想想,终究是时间久了对他们放松了警惕。”

不管怎么说,其中疑点重重,柏砚不好下决定,最后还是说,“当务之急先派人去碎月城,总兵身亡,底下的人肯定不安分,而且另一边,这信是谁送的,一定要查清楚。”

怀淳点头,“我现在立刻进宫。”

魏承澹闻言也要跟着他进宫,怀淳却摇头,“云嫔那边跟疯狗一样盯着你,殿下还是暂且待在这儿。”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往柏砚面上看了下,柏砚很快就接收到他的意思,正经开口,“臣斗胆劳烦二殿下襄助。”

魏承澹没想到柏砚会开口,他愣了下,下意识就往怀淳面上看。

“现下的确手边无人,殿下若是能相助一二,我二人便能轻松不少。”怀淳说到这儿,魏承澹就点头,“可以。”

三人达成一致,怀淳进了宫,临走时交给柏砚魏承澹二人一面玉牌。

看起来粗制滥造,但是玉牌的中心有一道血水似的流动,柏砚从前见过怀淳用过一次,魏承澹却是盯着玉牌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