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凄惶,柏砚眼尾像是慢慢肿了起来,脚下猛地踩空,怀淳几乎抓不住他,“柏砚你在做什么?!”
“不对……”柏砚根本站不稳,他也不愿靠在怀淳怀里,“他没有叫我……我听错了,他怎么会叫我‘阿砚’……”
“我听错了……”
“……不是他,不是……”
怀淳心里难受得像是被攥起来,他万万没想到,不过简单一句称呼,竟叫柏砚这样大的反应。
桌上一片狼藉,地上尽是碎瓷,怀淳怕自己扶不住柏砚,便唤人进来,岂料小黄门一进来,柏砚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
“柏砚!”
怀淳只来得及一声惊呼,就见柏砚膝盖一软往地上跌去……
“嘭!啪……”
从旁边横伸出一只手将柏砚险险揽住,跟前的小黄门被撞到一边,就连怀淳也被迫往后退了一大步,后腰撞到桌案的边角,直接疼得他轻嘶一声。
“公公……”小黄门刚站稳就跑过来察看怀淳的状况。
“无事。”怀淳挡过伸过来的手,下意识先去看柏砚的情况。
“他身上的伤未好,公公便叫他喝酒,是生怕他不会死是吗?!”萧九秦眸中戾气逼着怀淳倒退,不等怀淳开口,便将人打横抱起离开。
待到怀淳醒神,他匆匆下楼,还险些在台阶处绊倒,眼看萧九秦身影快要不见,他喊了声,“你护不住他!”
萧九秦脚步不停,“干卿底事!”
怀淳彻底怔住,他身子软软靠在门旁,经过的人都不住地往他面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