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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踏雪公馆的时候,余川在地下室的储物架上发现了一只老旧的木箱。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地方,还是工人问地下室怎么收拾的时候他才下来看了一眼。

此刻,他对着那只四角包银传统样式的箱子发起了呆。

算了,打开看看吧,说不定是祖父留下的东西。借着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余川缓缓拉开了铜环。

开启的刹那,箱子里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余川的身体瞬间被笼罩在内。很快,光芒散尽,却不见了余川的踪迹,地下室变得空无一人。只剩下那只尘封已久的箱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信,字迹风流。

倘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是一纸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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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自古繁华地,数不清的烟街柳巷,秦楼楚馆。多少富贵闲人,不在乎那点名声一身铜臭,还是莺莺燕燕,娇嗔细喘,最得他们的喜爱。

这日,京城数一数二的软烟楼新来了位清倌,鸨母给他取花名叫小鱼。听闻他生得冰肌玉骨,宛若谪仙,可惜是个男儿身。不过达官贵人中豢养娈童美嬖的多了去了,就算是男人,在这十丈软红的销金窟里也很抢手。

小鱼相貌虽好,脾气却差极,来了才两三天,一面没露,反而把楼里名贵的古董字画摔的摔,撕的撕,惹得鸨母对他又是爱又是恨,只盼望他在第一次登台亮相后哪位金主能一眼相中他。

很快,初一那天就到了,软烟楼里的姑娘相公们个个使出浑身解数,在台上极尽风情才艺,待价而沽。

轮到小鱼的时候,他未施脂粉,只穿着一袭简单的青衣,如瀑般的墨发松松垮垮地半系在脑后。走到台上只是一转,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然后又回到了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