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物件,就是她感情的载体。”
“她还记得…和东君一起修炼的日子?”李渊试探道。
秦风行背着身看不清表情,轻松道:“美好的记忆总是留在脑子里的,时过境迁这些人有的走了有的甚至完全看不到了,但是记忆还是在,她怀念的可能只是时光,并没有东君和其他人,甚至连怀念都说不上,就是单纯觉得那是为数不多的好时光得保存,才对得起自己。”
李渊在身后叹了一口气:“东君对望舒如何?”
“看重吧,”秦风行道,“她是东君较早结交的人,但命运注定会走向两条路,望舒生了逆心,与众神不在一道,东君生来就是为了成就封印的。”
“可传说中,他也没留情面。”
秦风行抬起眉毛,有点戏谑的意思:“感情之所以是飞升之障不就是这个意思,东君要是为了那点血脉之情放弃了心中所求,也就不可能成为东君,但没有放弃,不代表他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只是觉得不该偏袒。”
恍惚之间,时光好像回到了望舒和东君交流自己大业的那一天,望舒说完了自己的想法,没有从东君的嘴里听到任何惊喜的答案,自嘲似的离开了,那是一座高山,东君独自站在高山上,望着望舒仙子离开的背影,沉默了良久。
此一别,再见既是敌人。
“东君据说是个随心之神,他好像也不在乎天界到底发生了什么,行踪不定,做什么全凭自己的心声,”李渊道,“这么多年下来,当真有人能做到这么…潇洒吗?”
“有,东君出生的第三天就开始了空有生机没有生灵的十万年,没人管束,引路人早就死了,化作了天地山川,天道如何参悟,神骨上残留的那点意识能起什么作用,还不是靠他自己。”秦风行道,他的声音蓦然低下去,像是说给自己听,“万事万物,什么不是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