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已经见不得其他人欺负陆深深,只有他自己才能欺负她了。
意识到这种事情,对于现状并没有什么改变。
因为陆深深头顶那个“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的信号灯实在是太强烈了,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甚至还可以秒切“要溜要溜疯狂要溜”。这么爱面子人设这么不得了的他,当然无法承认自己确实对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女生有一点点动心。
可就算他咬紧牙关死不承认,眼睛也忍不住越来越多情不自禁地投注在她的身上。
光棍节的假面舞会想跟她跳第一支舞;心愿卡忍不住想写给她;越来越觉得她可爱;在意她身边出现的人;总想跟她在一起……
可陆深深并不这么想。
登山社团活动,他特意准备跟她告白那次,陈越泽心里其实是怀着莫大的期待和欢喜的。他可以看见她对自己的好感度维持在一个好像还过得去的数字,似乎他主动一点就会有故事——却不知道那数字只是基于对“朋友”或是“路人”的基础好感。
在陆深深眼中,他是经常帮忙的学长,是超爱面子的路人,是有时行为莫名其妙的普通朋友。
不是会喜欢的对象。
——所以当他心如擂鼓小心翼翼地问她、是否跟其他人一样喜欢自己时,她也能毫无波动非常镇定地回答:“是啊。”
说的时候好感度一点都没有反正。
完全没有动呢。
真的,一点都没有对她心动呀。
嘴上说着“不在乎不在乎”的陈越泽,也头一次体会到,被人拒绝的滋味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