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往这方向一转,魏图峰掉头就走。
一看就是猜准了,魏柏松立刻大步跟上:“你相亲相得怎么样啊?回来都不吭一声。来,跟哥哥汇报一下。”
“那位宁小姐怎么样啊?”
“漂不漂亮啊?”
“真人比照片好看还是不好看啊?”
魏柏松的智商只有在这个时刻才会蹭蹭往上蹿,他竟然从种种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一语戳穿魏图峰反常的根由——“难道是她被兰琳琳欺负了,所以你这么急吼吼地跑来替她出头?”
魏图峰一言不发,只是走得更快了,几乎要脚下生风。
“不是吧,还真被我说对了,你们不今天才见面吗?就被迷得这么五迷三道的了……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想你们小孩儿的名字了?我查了族谱,我侄儿这一辈,是‘德’字辈的。”
魏图峰突然停了下来,魏柏松直接撞在了他硬邦邦的背上。
“你……”魏柏松闻到了危险的气息,魏图峰嘴唇抿得很紧,像一条短线,从他丰富的童年经验来看,魏图峰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临界值。
“你要干嘛……”魏柏松弱弱地问。
这个问题问得好,因为魏图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干嘛。
这场联姻是由绝对的理性与算计出发,但他现在的行为却与精明和克制毫无关系。教训兰琳琳于他有什么好处?并没有;帮宁颜出气于他又有什么好处?还是没有。但他就是想这么做,任性妄为地这么做,因为这让他觉得舒服。
魏图峰默了一秒,然后眼皮一翻,一把将魏柏松的浴袍拽掉了,扔进了水池里。
“哼。”
中午,宁颜戴着墨镜,手中捧着一杯加了双倍奶油的拿铁,走进了办公室。
“颜姐,您来啦呀!”办公室的同事们兴奋地大声欢迎。
能碰到宁颜这么好的老板,实属难得,她领导正确,给钱又爽快,跟着她既能学到东西,又能赚到钱。
宁颜皱眉,坐进老板椅,对大家做了一个停下来的手势,说:“别吵,别吵,头疼。”
程桔凑了过来,说:“颜姐,昨天又去喝
酒了呀?”
宁颜取下太阳镜,揉着太阳穴说:“几个汇晨的老家伙,全被我喝爬下了,嘁,一帮老男人,没一个中用。”
程桔噗嗤一笑,说:“颜姐,喝酒谁喝得过您呀?”
宁颜仰靠在椅背上,转动肩颈,说:“对了,白琪现在怎么样?”
程桔说:“还行,我今天早上看她,脸上肿消得差不多了,不过她还是挺难过的,哭了一晚上,脸是消了,眼睛又哭肿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她给我看了赵启山给她发的短信,那些话哟,真的是不堪入目,何必呢?大不了就不要她去剧组了,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真是要把人逼死才罢休。”
宁颜没说话,只是脸色沉了沉。
这时前台慌慌张张地敲门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宁总,有人找。”
“谁?”
前台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的人已经耀武扬威地将办公室门一脚踢开。兰琳琳戴着墨镜,一身logo晃得人眼疼,她趾高气昂地说:“你就是宁颜吧?知道我是谁吗?”
宁颜瞟了她一眼,耸肩,说:“不知道,光听见狗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