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总理也不恼,只当是小孩子闹脾气,过一阵子会自己好的。只道:“你这几天和你大哥几乎都在外城,只怕没有听人说,秦淮河中心的雾,越来越淡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萧渝澜顿时满脸紧张起来,“淡了?”是要散了么?不是说那法阵还能坚持百来年么?

只要稍加修复,就会让眼睛短暂地闭上。

“是啊,所以我想,你要不要给宋小姐发一封电报?”萧总理很担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他真觉得那河底的东西,关乎国运。

萧渝澜也想,但最终还是没有发。

宋雁西只怕现在也正为这个事情焦头烂额,在想办法了,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再去催她。

因此当他接到对方的电话后,丝毫没有一点犹豫,就去赴约了。

那人约他在观山亭见面。

此亭建立在秦淮河边上一座小山上,逢着春夏的话,有很多人年轻男女很愿意爬到山顶上的观山亭里,一览这秦淮风光。

但这冬日里,山上枯木黄叶,略显萧条,没有半分景色可谈,自然也就无半点人烟。

萧渝澜把车停在山下,自己撑着伞往山上去。

天初亮的时候,就开始下起了细雪,就他开车来的这会儿工夫,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

结了一晚上的冰,现在河面已经看不到船只了,路上行人也很少。

萧渝澜撑着伞往山上去的时候,显得孤零零的,好像这世间就只剩下他这个人一样。

雪越来越大,他已经抖了好几次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