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人已经比她先问过,但是她不管,因为她知晓,眼前的人会顺着自己呀。
“随安,”温京墨笑着看她,然后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将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姜慕宜也抬手回抱住了他。
以往十几年里,她都独自一人活着,家是什么?她不知晓也无法知晓。
但她想,那定是很美好的一个字,只因为有他。
今年的春分之日,即今日是她的第十八个生辰。
她在以前日日夜夜责怪着的佛前,抱住了她以后的信仰。
至此,她没有了怨念,取而代之的是希望。
石阶下,
“阿思,”萧仲辞把手递给了萧孟思,他万般小心地扶着她下来。
萧孟思下了马车,她顺势牵住了他的手,但同时也不忘说:“你不必如此担心的。”
萧仲辞却不觉,他道:“你不能受一点伤的。”
因为过几日,便是他们大婚的日子。是她漂漂亮亮,开开心心嫁给他的日子。而她现在身子弱,他是怕她坐久了,使不上力气。
萧孟思扶额,她回想过今日他对于自己的战战兢兢。
她没法不坦白,于是她将他稍稍拉离自己近了近后说:“我昨夜只是想让你抱我去休息,其实并没有什么的。”
萧孟思昨夜同姜氏说过话。
见他过来寻她时,她伸手说自己这几日总会莫名使不上力气,所以她问他能不能抱她回去。
当时的萧仲辞下意识地试了试她的手,在感受到凉意后便不可避免地皱了皱眉。
他舍不得斥责她,倒是叫人在屋内添了几个暖炉。
昨夜,萧仲辞是抱着她回去的,回去后,他还去给她煎了药。
因为与她平日里来月事的感觉不一样,他还专门去问了温扶桑。
萧孟思见他没什么反应,她低头看了眼,就想把手上的暖炉放回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