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以来就没哭过几次,可她现在是真的怕了。也不想再让萧仲辞问,像是要给自己保留最后一块遮羞布。
手臂和肩处的伤都是她自己弄的。
因为只有这样,姜怀信才不会碰她。
姜怀信素爱干净的女子,不仅要没破过身,还要身子上不带伤疤。
“萧孟思,”萧仲辞用手温柔擦拭去她的泪珠,有些诱哄,有些乞求,“你同他和离好不好?”
像许久前的一夜一样,他又对她说:“我会待你很好的,你一直陪着我吧。”
“你疯了?!”萧孟思终于挣开他的束缚,扬手打在他的脸上。
她拽过自己的衣领遮住伤口,然后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萧仲辞,我只当你今夜是醉意上头。以后这种胡言乱语,莫要再让我听到一遍。”
萧仲辞垂目,自嘲般笑了笑,“萧孟思,那你现在过得好吗?”
“好与不好都与你无关。”
莫名的,萧孟思心里有股难言的难过。
“好,”萧仲辞点了点头,“以前没问过,现在倒是想问了。”
他抬眼看她,“萧孟思,你可对我有过一丝男女之情?”
萧孟思视线不躲不避地看他,“从来没有。”她拼命压住内心深处的说不明的情绪,掷声道:“我从来都只把你当作我的家人。”
说完,萧孟思就低头留下一句,“时辰已经不早,我该回宫了。”
萧仲辞目光难掩落寞地望着她的背影,他轻声道:“可我不是啊。”
鲜有人知,萧家老二萧仲辞是萧临以前手底下副将家的孩子。
那位副将葬身沙场的时候,孩子才刚满三岁,妻子抛弃孩子另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