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月浔就站在落地窗前。
落地窗外是大簇大簇的蔷薇花,落地窗内是清冷矜贵的男人。
修长素白的手指抚过领结,细致把领带系好,他慢慢回转身体,眼眸清淡,望向那个不速之客。
“珈珈,今天由我送她上学。”
埃德蒙眨了眨眼,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他抬眼望了望天花板。
很好,天花板依旧维持着半个月前的样子,流苏水晶灯依旧古朴华丽。
他没来错地方。
“呃,这件事情……”埃德蒙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把陆遥伽完全放给周月浔,他是个暴君。“我觉得,得让珈珈来评判下她想让谁送她上学。”他绅士笑笑,问:“您觉得呢?”
三年国外生涯让埃德蒙成熟不少,现在面对周月浔,他也能如此镇定有风度啦!
他给自己点了个赞!
周月浔同样莞尔,他看向楼梯,朝着楼梯上那道倩影道,语气十足温和,但又莫名透着几分委屈,“珈珈,不如你跟他一起走,我就不妨碍你们青梅竹马相处。”
陆遥伽刚从房里出来,一出来就遇上此等两难。本来她是想跟埃德蒙一起走,但周月浔这样一说,她又愧疚得不得了。
“埃德蒙,你先走?”
陆遥伽眼巴巴望着埃德蒙,眼底露出祈求。
埃德蒙望了望站在楼上摇摇欲坠的陆遥伽,又望了眼安静伫立在楼下的周月浔。
一个明艳照人,一个清冷雅致,倒显得他才是格格不入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