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森虽然很欣赏她的孝顺,但还是忍不住说:“我的手没骨折!”
他不喜欢被人当做一个废人对待。
陆遥伽于是放下碗,支起桌子,让温玉森自己吃饭。
趁着吃饭的功夫,陆遥伽跟温玉森闲聊。
她貌似不经意提起,“外公,你想不想换一个地方生活?”
温玉森喝一口粥,问:“你刚刚去找周月浔了?他把你吓得让你想出国?”
陆遥伽不得不佩服温玉森的敏锐。
她点头说:“外公,我总有一种感觉,就是……”
顿了顿,她惆怅道:“周月浔给我一种感觉——如果我现在不走,我以后也走不了了。”
在周公馆,她最后一次跟周月浔对视,他那个眼神是不死不休的眼神。
温玉森对陆遥伽这个提议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语重心长道:“珈珈,有时候世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是你想走就能走得了。
陆遥伽给学校请了半个月的长假,在医院陪房近半个月。
半个月后,温玉森出院,陆遥伽去找辅导员销假。
辅导员说:“交换生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你的各项指标都符合,要是你有这个想法,就把申请书填上。”
陆遥伽温婉一笑,“老师,让我再想想,我外公身体不好,现在可能离不开我。”
辅导员:“好,但你要尽快给我答复,时间不等人。”
陆遥伽从行政楼出来,天又降大雨,她习惯性从背包里拿伞,背包里空空如也。
她想起来,那天在会馆前跟温斯衍分别,她把伞借给温斯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