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以前陆遥伽跟保镖可是形影不离的。
陆遥伽瞥一眼杜明礼领带,是很鲜艳的红色,跟杜衡系得那一条是一个色系。
陆遥伽很是淡然道:“我都跟周月浔分手,那些保镖又不是我雇佣的,当然会从哪里来的回哪儿去。”
言下之意,曾经周月浔赋予她的完备的安保系统,此刻都被完完整整收回,她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杜明礼眉心一松,他笑了声,意味不明道:“现在已经没人护着你,你还敢单刀赴会,就不怕我使什么阴招暗算你?”
陆遥伽挑眉,沉静道:“我相信您是一位正人君子,再者说——”顿了顿,她抬眼看垂在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平静道:“这不,还有摄像头呢,有它监视着您,想必您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杜明礼握紧手中的茶杯,抬起精明的眼眸,看向那枚藏在隐蔽处的摄像头,瞳孔微缩。
百密一疏啊。
还好,他没打算今天就做什么。
杜明礼手指握紧又松开,淡淡笑开,“珈珈,你母亲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待她如亲女,她死后我痛不欲生,你是芷晴的女儿,我对你一见如故,我们何至于这么生分呢?你想做什么,直说吧。”
陆遥伽捏住茶盏,琥珀色眼睛慢条斯理观赏碧绿的茶汤,却没有动口尝一尝。
在说话之前,她放下茶盏,道:“年节前,您说会去自首,但等了这么些时日,怎么不见您动作呢?”
杜明礼笑了笑,抬起手喝了半盏茶后,他才慢悠悠说:“自首?我几时跟你说过这件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他叹息道:“珈珈,我知道你警惕心强,但你也不要平白污蔑好人。”
陆遥伽低低笑了笑。
杜明礼的不认帐早在她意料之中。
在杜明礼心里,现在她没了周月浔这个靠山,还有什么值得忌惮的呢?
当初那些承诺自然也就不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