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伽极浅的蹙眉,唇角不悦抿起,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给周月浔一个笑脸,“好吧。”
她轻快道。
周月浔微微眯了眼睛,“很不开心?”
陆遥伽有点怵他这种语气。
她的确很不开心,不开心到此刻懒得开口。
气氛静置下来,一股压抑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动。可能因为生病的缘故,陆遥伽觉得她愤怒的阈值越发低,沉寂一会儿,她忍不住开口,“周先生,我现在跟你没有关系,你用不着管我。”
既然已经分开,就不要若即若离,倒不如一刀两断,干干净净。
周月浔神色却温和下来,两个愤怒的人是谈不成事情的。
他先给助理打电话送饭,而后语气平和说:“让你吃饭不是想干预你什么,你输液对胃有刺激作用,不吃点东西,我担心你胃疼。”
陆遥伽眼睫颤了颤,心底很酸涩,“既然你关心我,你在咖啡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一直在等你。”
“还有在山腰,你看都不看我就走了,我以为你想跟我彻底划分界限!”
把心底话都说出口,心底感觉轻松不少。只不过眼眶隐隐泛酸,陆遥伽才意识到,对他的冷漠,其实她感觉到委屈。
从一年前来到周公馆,周月浔对她从来都是绅士又温柔,她是最特殊的,所以,当他对她如对其他人一样冷漠时,陆遥伽有点接受不了。
本来她可以慢慢调节这种不适应的情绪,用平和的态度慢慢对待冷淡的周月浔,但生病让她神经变得敏感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