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乔很敏感,刚走到院门附近他就注意到摄像头不太对劲,密码锁还是好的,他慢慢往上走,进了屋子,直觉强烈地告诉他有人来过。
况且客厅那么安静,他打开卧室门,瞳孔骤然一缩。
少年像是被人猛地定在了原地,他看着床上倒在那里的玩偶。它的身子破了大半,丝棉纠结成团散落在地上、床上,这场景好比是一个人肚子被剖开,内脏散落一地。
即便眼前没有鲜血淋漓,司乔心脏还是抽痛,眼睛太阳穴也跟着针扎了一般的疼。
“白桃?”他听见自己声音颤抖,不仅仅是声音,身体也在轻微发抖。
他在害怕,怕她不会回应自己。
等了片刻,这片刻却像半个世纪那么长久,司乔终于忍不住,肢体僵硬地走进屋子,抖着手将发黄发旧的丝棉一团团捡起,抱在怀里掐紧。
他来到床边,嗓音带了哑:“你应我一声,我知道你在。”
顾蓝纳闷,“他咋知道的?”
系统道:“你这么吓他是不是也不太地道?”
顾蓝嘿嘿一声:“好玩嘛。”
她说完开始伪装声线:“我在……”营造出特别无力的样子。
司乔心里一松又一紧,他好半天才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痛不痛?我、我该怎么帮你?”
顾蓝:这么多问题我是不是不能一下子全回答了?不然怎么演虚弱的伤患?
最终她道:“好痛……你把我缝回去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好好。”司乔连声应着,脚步虚浮地奔到外面拿针线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