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蓝沉默了，她可以理解，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活着。

果然，飞快“吃完”饭后，司乔干呕一声，他眼圈泛红，端起之前给女孩倒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刷完碗回来他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他拿出书包里的试卷开始做题。

少年伏在写字台上的脊背单薄，突出的肩胛骨将衣服顶出两个小角，顾蓝想提醒他挺直腰背，正想着少年好像有感应一般，身子坐直那两个小角随之消失不见了。

盯着他脑袋上的两个发旋看了两秒，顾蓝想起自己，她也是两个发旋的，其中一个在前面，所以刘海中分的话会偏。老人说两个发旋的人很聪明，但是脾气拗，她自己确实是那回事，看到司乔，这个共同点让她觉得两人又更像了些。

他在认真做题，字迹竟然很好看，顾蓝闲得无聊，仔细瞧了瞧卷子上的题，还好，她还会解那么两道。

天色不知不觉变黑，司乔直到完全没光线才打开了灯，灯泡光线昏黄，看着令人昏昏欲睡。

顾蓝是唉声又叹气，系统一声不吭，直到九点半，少年将学习用具全部工整收进书包，顾蓝听着他烧水，再拿了盆子过来。

顾蓝才开始没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直到少年将上衣一脱，扬手准确地扔到了顾蓝脑袋上。

顾蓝：“……”

瞟了眼他开始擦洗，顾蓝默默收回视野，这里自然是没有热水器洗澡的，八月天气正热，只能靠擦洗来解决问题。

听她又开始叹气，系统出声：“干嘛不看了？”

顾蓝恶声恶气：“要你管！老娘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