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含笑，语调温和，仿佛在跟路阳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他脸上带着的一份笑却不像那么一回事。

路阳将他的神色观察得一清二楚，只觉这人真是恨不得时刻在他面前表露他的真心，然后逼迫他把一颗真心捧出来。

“你可真是半点都不愿吃亏。”路阳意味深长地回一句。

萧牧微抿薄唇，随即笑着说：“我只要你心中在意我。”

路阳反问：“你爷爷呢？”

萧牧神色轻松地道：“我爷爷如果知道你将真心给我，他只会高兴得手舞足蹈。”

被他的话打败，路阳无话可说。

萧牧又道：“路阳，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在这紧迫的余生里，你当真不愿和我坦诚吗？”

“这个世界还能撑一段时间。”路阳给出这么一句话，就抬脚离开特殊部门。

萧牧连忙跟上他，满脸笑容地道：“你是打算找一个异界吗？要怎么做，或者要准备什么东西，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路阳板着一张脸道：“与其花时间找异界，还不如去算计谭天赐。”

“说不定他和你是一样的想法。”萧牧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路阳，如果你趁这一次的时机……”

说到这，他想到谭天赐谋划多年的事，神色不自觉凝重。

路阳知道他想说什么，声音很平静地道：“我们所破坏的阵法就是他想要献祭普通人的一环。”

萧牧跟在路阳身边许久，也见识到这些法阵存在的原理，自然是明白谭天赐在各个村镇大城市布置这些法阵的用意。

但一想到这些法阵最后会用在路阳的身上，他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