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赐迅速出现在他面前，将他身上的杀机强势地压下去。

路阳眼神阴鸷地盯着他，声音冷漠又玩味：“原来你对自己的造物如此在意。”

谭天赐语气极其包容：“我知道你心头有很多疑惑，也因为这些疑惑对我所做的事有着很深的怀疑。但你若因为心头怀疑就变得不像自己，那我可真的要失望了。”

他说这话时，眉头处流露出来的温柔就像一个长辈时刻都在调解晚辈的矛盾。

路阳被他这态度一弄，反倒将心里的火气全部压下去，冷着一张脸地看着他。

“能用温柔的语气送……”余光注意到旁边的萧牧，路阳音调停顿一会，继续往下说，“你精心算计这么多，又让一些贪心不足的人通过你漏出来的东西不停地害人。”

“你究竟是为救世，还是在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亦或者你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普通人的命去填补世界的缝隙。”

“可你创造出来的异兽一个个都恨不得为你去死，你为什么不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莫非你的计划只能牺牲人类吗？”

发自灵魂的拷问像一把锋利的刀，手握住刀的人因为自己的怒火就把刀最尖锐的一面对准人的胸膛狠狠地捅进去。

谭天赐心脏一阵阵紧缩，随后眼神里闪过一丝嗜血残忍的光，语气却如沐春风。

“人也好，异兽也罢，他们都是这世上的生灵，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牺牲一些人就能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

他说到这，锐利的眼神骤然迸射出冰寒的冷意，“这世界早就一团乱麻也濒临溃散，你与其同情那些被害的人，还不如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自己。”

“不然世界到达末日的那一刻，你比你口中的普通人死得还要早。”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幽暗深邃的眼眸似乎有一丝淡淡的火苗在里面闪烁，顷刻间，那火苗却变成妖异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