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赐眼中流露出沉思之色，之后猜到萧牧是担心他那时就是实力高深莫测的术士，有可能对他们一家不利，他不由得勾唇笑起来。

“世界没有发生变化之前，我一直把自己当成普通人，绝不会滥杀无辜。”

别有深意地拖重最后一句话，他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有些疑惑。

几秒后，他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辉，如星辰一般明亮动人。

“如果早知道你是纳灵体，我绝对不会在谭家浪费那么多年的时光。”

“可惜命运弄人，你我两人竟在这个时候才见面。而被我顶替谭家少爷身份的人，也很出乎意料地实力惊人。”

他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透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深意。

谭天佑听后忍不住看他一眼，见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他只觉心底有着吞噬人魂魄的寒意如困兽一样在叫嚣着。

他却因为心里的一份害怕，不得不拼尽全力地把这头困兽压下去，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配合谭天赐指责路阳。

“路阳也不是我谭家的血脉，他对谭家毫无感情，甚至是一门心思地期盼着谭家破产，现在谭家如他所愿，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

“天赐，你是爸和张阿姨亲自抚养多年的养子，我们一家对你很是看重也把你当成真正的家人。你和路阳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你无需对路阳有什么愧疚。”

他特意拔高这话的嗓音，整座长白山的生灵都能听到他的话。

萧牧脸色顿时阴沉下去：“上一次见面我们可是把话说得很明白，你现在又故意复述一遍，莫非是想讨好谭天赐以求获得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