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鬼对你有什么影响？天师们知道此事后会对你不利吗？”萧牧斟酌着语句问着。

路阳表情有些怔愣，然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一个活人了，他刚才吃鬼的举动落在萧牧这么一个人类的眼里，完全就是震碎三观的诡异事件。

“你不害怕我？”

路阳眼神仔细打量萧牧，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害怕和厌恶，他心微跳之余神情也不由得变得茫然。

“人族不是一向讲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吗？你也看到了，我把鬼怪当成食物吃，我在人族中不是一个异类，你为什么不害怕我？”

萧牧瞧见他茫然的神情，也不知为何心尖隐隐有些刺痛，他语气着急地回：“异类并不可怕，人心才是最可怕的，而人的成见与趋利避害则是人心不足的一种体现。”

“我从小就药不离身，成为了他人眼中活不长久的药罐子，他们异样的眼神，贪婪的野心，扭曲的心思，我早就看多了，也看透了。”

“相比较于他们的利欲熏心，像你这样的人反倒让我心安。”

最后一句，他说得格外认真，心头却很明白这样的话有着其他的异议，路阳如果多想的话一定会误会他。

可他就是想这么说，不想用其他的话煳弄路阳。

“你这人可真奇怪。”路阳愣了很久，久到他心中升起了一股陌生的情绪，他才反应过来萧牧说的话对他有多大的影响。

他压下复杂的心绪，一脸冷漠地看着萧牧，声音毫无温度地道：“我想你会这么说，不过是因为这个时候的我对你有极大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