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是说我们店里有内鬼?“

程守猎不吱声,也没有否认。

其实他也没有多少把握,但是看这样子,是熟人干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谁能闲庭信步,走进这储藏室不被怀疑?谁又能慢条斯理地把用过的酱料都抹平?但是,他向来是个严谨的人呢,即便有了这样的推论,也不好轻易下判断。

万一人家只是强迫症,看不下去这乱七八糟的酱料表面呢?

程守猎沉思半晌,摸着胡子道:“孙女,这事儿先留心着,时候不早,你也别太晚,省的那傻小子醒了不见你踪影着急!”

白茉宁明白了程守猎的意思,他是不希望自己打草惊蛇,于是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将一小罐子调料悄悄换了个位置。

不打草惊蛇,不代表她什么都不会做,如果那个人还来,她一定会发现更多的痕迹。

引蛇出洞,等着瞧吧!

白茉宁安排好一切,跟空中飘着的程守猎击了个掌,然后背着大包打包好的酱料趁着天没亮赶回了家中。

她在外面敲了敲窗户,一直没有睡的白宝娟给她开了窗,她先把包扔了进去,自己才扶着窗台轻盈一跳。

对面正好有邻居夜里醒来上厕所。

咦,这年头居然还有小偷给人家送东西?

他等了一会儿,发现那家也没有异常,便回屋睡觉了。

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白茉宁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隔着一堵墙,方盛旗也放下了手里的笔,悄悄地关上了台灯。

他拉过了被子,怀里还抱着那一摞信纸,心里盘算着藏在哪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