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前还没想好措辞，这会儿说词倒是一套一套的，他也没有隐瞒裴启栋的身份，还与她解释，“裴启栋，就是你口中的扒灰二大爷。”思路渐渐清晰，裴宴又开始条理清晰，甚至还开始给自己谋取福利，“泼红油漆的幕后主使就是他，我气不过，所以才惩罚他一下。”

一开始他怕吓着小玫瑰，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把这件事告诉她。

不过现在小玫瑰知道了，那就是另外一种处理方式了。

之恩不图报什么的，抱歉，他裴宴没那么高尚。

“我没想到会有人偷拍下来。”

叶瓷原本以为这只是他们裴家的恩怨，所以也没打算深究，她之所以把敲诈者给揪出来带过来，不过是为了让他知道，下次做事情，记得把尾巴给擦干净，结果闹了半天，他竟是为了自己。

前世所有人都说裴宴凶残可怕，却不知他的成长历程，所以她觉得凶残也不过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态度，在那种吃人的家庭里，不凶残一点，怕是连骨头都不剩。

可再凶残再可怕的人，一旦有了软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叶瓷缓缓抬起双眸，看着对眼神紧张地看着自己，忽然呼吸一窒。

她，会是他的软肋？

不，不可能。

叶瓷如今虽然被那么多人喜欢，但她前世遇到的黑暗让她不敢轻易相信人，即便有这种念头，她很快又自我否决了。

肯定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毕竟裴大爷子嗣艰难。

不过，不管如何，她现在与孩子是一体的，帮她孩子也是帮她。

“所以，照片里的不是血，是红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