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感染者才能够接纳源石能量,只有接纳了源石能量才能够发动远古之石的力量,换句话说,如果白色力量治愈了他的矿石病,那就相当于破坏了因果关系。
这听起来好像很残忍,但也并没有什么不公平。
越是强大,越是脆弱,既然获得了足以斩断一座城池的力量,那么,无可避免的快速死亡,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只不过,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他还是觉得,有些太快了。
在外人面前,他始终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炎东总督,在敌人眼中,他更是比恶魔还要恐怖的存在。
可如今,没人可以察觉到,他眼神深处的迷茫,恐惧,不甘,以及深深的绝望。
像个虚弱的病人般,夏风就这样蜷缩在椅子上。
渐渐的,他在越发混沌的思绪中,闭上了眼睛。
梦,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之所以用好像来形容,是他有些难以分辨这是否是梦。
又或者说,他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边是梦,哪一边才是现实。
在仿佛失去时间限制的视角里,他看到了很多人,有的人他认识,有的人他不认识。
比如霜月,比如格里林将军,比如阿光,比如梅莎,除了人之外,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景物。
一座形似高塔的建筑物里,他在一张书桌上写着什么。
一座直入云霄的山峰顶端,某个意气风发的持剑少年,对他笑着说了什么。
慌乱的草原,成群的牛羊,在一座被某种力量摧毁的森林边缘,他好像对某个孩子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