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明程度高端的世界强国中,即便你有过人之处,感染者的身份也仍旧会让你十分卑微的活着,就比如从前的维多利亚。
五年前。
长藤在乌萨斯游历时不幸感染了矿石病,因此,他当时几位志同道合的同伴都疏远且抛弃了他。
即便略懂医术,他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矿石病,他甚至不知道矿石病的致病原理是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而威胁生命的不光是身体,还有感染者这个身份。
为了生存,他这个非乌萨斯人必须离开乌萨斯,几经辗转,从北部一路南下,几年内途径了数个国家。
最终,他在当时世界公认对待感染者比较友好的维多利亚定居了。
当然,友好是相对而言,事实上维多利亚的感染者仍旧生存艰难。
贵族的压迫,普通人的歧视,感染者的付出无法得到应有的回报,甚至因为感染者的身份,长藤连发挥自己专业的机会都没有。
身为感染者,他无法成为医生,他不被允许为别人看病。
渐渐的,长藤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名医生,只是卑微的活在感染者集中区,在病痛的伴随下,细数着剩余的生命。
他的人生一片灰暗,唯一的人生目标好像只剩下了迎接死亡的降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绝望的人生中,长藤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腐臭的感染者集中区生活了多久,就像被困在永夜寒冬,看不到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