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飞面上浮起一丝冷笑,“那为何姑丈能住进来?家里全是女眷,你怎的不怕外头人说闲话了?”
许真真气结。
不住的默念:这是自己的女婿,自己选的,自己选的。
将火气一点点压下去,才又道,“你姑丈两父子是做客的形式,在咱家住几天。如今都住在木屋,别人说什么?”
他面色阴晴不定,过得一阵,他呼出一口污浊之气,道,“届时再说吧。”
许真真把他送出门,暗自松了口气。
这反派女婿,实在难缠。
在书中,他善于伪装,永远都顶着一副笑眯眯、人畜无害的面孔,很少有真实情绪外露的时候。
可现在的他,喜怒哀乐全冲在她跟前流露,几乎没有隐藏。
这说明,他对自己没有书中对原主的那种刻骨怨恨。
他是把自己当亲人的,心不设防。
所以,她感觉这孩子毛病是多,可也不是无可救药,还能要的。
女儿也不愿和离,就先留着吧。等孩子爹回来,也问问他意见。
中午有些闷热,她睡不着,把那男子的二千两银票带上,进了空间。
令她意外的是,那男子也在。
正背对着她,在田里干活。
割了花朵的苗茬子得拔掉,再将土地翻新,就能重新种一轮。
原本她想把银票放他房间就走的,他在,就亲手给他吧。
只是,她有点不懂,既然他不想与自己有牵扯,为何还要帮自己做这么多事?
“嘿。”她跟他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男子迟疑了下,默默的掏出口罩戴上,才转过身来,面对她。
许真真心里微涩。
别看她和他的距离,只有一个口罩。可实际上,人家有放不下的前妻,她有丈夫。那距离,堪比天与地。
她勉强笑了笑,“你不是要读书科考么?这么点活儿,就留给我做吧。”
“无妨。”男子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听说你夫君即将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