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的耶律贤忙起身去殿外查看,一见到耶律质睦,就觉得头疼极了,可再定睛一瞧,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正紧紧扒拉着一个钟灵毓秀的漂亮姑娘,顿时眼都亮了。
至于那侍奴和满地狼藉,他吩咐人收拾干净了,便先进去回话。
耶律贤是素来有仁心的,不忍心让侍奴白白折了一条性命,只说是质睦冲撞了,替他请罪,碎了的菜色已经叫重新再做。
耶律璟一听到质睦,厌烦地摆了摆手,“叫他躲远些玩儿去,别往跟前凑。”
他话音刚落,耶律质睦自个儿就进来了,还是拉着个姑娘一同入内的,他是出了名的混子,嬉皮笑脸成习惯了。
只见他行过礼后,向上座赔罪说:“方才同美人说话,一时失了方寸,撞坏了要呈上来的好菜,也搅乱了陛下的兴致,是臣的不是。”
既然都到了跟前来,少不得要说上两句话,耶律璟嗯了声,视线落到了那个惊慌失措的姑娘身上,“新结交的玩伴?是哪家的啊。”
耶律质睦等得就是这句话,他微微躬身道:“臣也不知道,早前夜里遇到过一次,今儿个可巧又碰到一回,偏偏她又是个牙尖嘴利的,不肯透露身份,既然陛下开了金口,不如就替臣问上一问吧。”
天璇惨白一张脸,她终于知道这个辽人想干什么了,原来是故意将她逼到台面上,自报家门呐。
就在她脑袋一团乱麻时,座上有人开口了,“陛下,这是我的侍女,年纪轻还不大懂事,叫陛下和诸位见笑了。”
耶律璟朝白珠望去,“你
的人?那怎么不在你跟前伺候?”
白珠抿唇一笑,“陛下不知,她虽是我的侍女,但她哥哥在我夫君手底下当差,是极有脸面的,所以我们私下情同姐妹,她又性子急爱闹腾,不是个稳重的,我就是怕她跟在身边冲撞了,这才嘱咐她在殿外远远候着。”
这么一通解释下来,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耶律璟的目光又在天璇脸上荡了两圈,见她似乎已经被这阵仗吓坏了,便摆手叫人下去了。
至于耶律质睦,心里知道自己不讨喜,也不爱在面前戳人眼窝子,遂也跟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