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之中,祁象视线一瞥,也看到了盒中的东西。
那是一把茶壶,造型比较奇特。外观是壶的形状,但是表面却凹凸不平,有树皮、瘤疖模样的刻纹。尤其是壶流与壶把,仿佛一段枯藤,很是怪异。
尽管壶身造型奇怪,但是壶的色泽,却有几分鲜活层次感。壶身通体暗粟如金,又泛着淡淡的紫光,宝光自蕴。
乍看之下,祁象就知道,这是一把名壶,大名鼎鼎的紫砂壶。
众所周知,紫砂壶以宜兴所产为正宗。
宜兴紫砂壶,自明代正德年间闻名于世,至今已经有五百多年历史了。古往今来,不断有名家精品名壶问世,深受世人的喜爱。
正所谓人间珠宝何足取,宜兴紫砂最要得。
多年来,为了寻求一把名壶,许多人不惜重金求索。特别是名家大师精心制作的紫砂壶,很具有收藏价值,往往是一壶难求。
然而,宜兴是无锡的管辖地,作为无锡富豪之子,朱申购买到一把大师名壶,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反正朱乔看了紫砂壶一眼,立刻冷笑道:“一把破壶,你居然当成宝贝?你信不信,我马上去库房拿一打出来,砸死你?”
“呵呵,有眼无珠。”朱申不屑道:“你家的壶,能和我这宝壶相比么?这叫树瘿壶,你懂吗?估计你也不懂……不学无术!”
朱申鄙视道:“不懂就赶紧叫个懂的来,让他仔细解释给你听。”
朱乔脸色阴沉如锅底,忽然回身一指,叫道:“你们去看看,我倒想知道,那把破壶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能够称之为宝!”
“我们?”小丁愣了一愣,顿时暗暗叫苦。他就是不想掺合这事,才躲到角落之中的。没有想到,这样都被揪出来了。
此时此刻,小丁恨不能埋头地下,装成一只鸵鸟,眼不见为净。
与之相反,祁象却颇有兴趣,趁机走到茶几旁边,仔细观赏盒中的紫砂壶。
紫砂壶是很有名的收藏品,他肯定不会陌生。以前在湖州居住的时候,他还曾经抽空去了一趟宜兴,专门研究了紫砂壶的制作工艺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