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人,谈完事,郭一凡总是及时,和身在大后方亲自坐镇,遥控指挥的常姐,通一通电话。
就像,在公司一样,事无巨细地向她,汇报完当天的工作,并且交代、商量几句,自己一个人,第二天的安排和行程。
等所有就绪,洗漱之后,懒懒地躺下去,躺到各式各样的酒店床上。
握着手机,开着视频。
看着楚静一,听着楚静一。
笑着脸庞,笑着声音,笑着哄一哄自己。
好好工作,好好休息,早点回家。
日子,这就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大约,一周多以后的一个傍晚,律师打来电话,平平淡淡地告诉郭一凡。
被她打到躺在医院,躺了二十多天的赵知林,决定不再继续躺了,再躺下去,他的副校长职位,要被别的职员,出来暂时代替,给代替没了。
也不再,提出一成不变的要求,要求见楚静一。
更没有,借此机会,盯上郭一凡那瘪瘪的钱包,赖上她、讹上她。
事件的走向,排除掉赵知林的心情,不得而知。
貌似,其他得知此事的人,全部皆大欢喜。
当天晚上,郭一凡躺到另外一座城市,另外一家酒店的床上。
如同以往一样,向常姐例行汇报完一天的工作,握着手机、开着视频,看着近在咫尺,却身在千里之外的楚静一。
同样地躺到床上,疑惑的发出,灵魂般地拷问。
“静一,你说说,姓赵的,为什么不让我多赔他一点钱?我听律师告诉我,他万一将来和人结婚,做那些事情的时候,虽然不影响生孩子,但是会影响和谐与质量。”
这是,打了人。
还带转过头来,良心发现,心疼人家的?
楚静一听着郭一凡的语气,悠悠一笑,隔着手机屏幕,似嗔似怒地白了她一眼。
好似,一时兴起,掂刀砍人,手起刀落。
才去后悔,不应该杀了对方。
这个时候,这份悔意,显得多么毫无价值和意义。
“一凡,不该你管的事,不该你操的心,不许操,不许多管闲事。”
“这…,怎么能叫我多管闲事,毕竟是我打完他之后,他才变成这样的。”
“以后,他变成什么样,和你没有关系,既然和你没有关系,你…,就等于是在多操心,多管闲事,有这个闲情和闲心,不如把你的工作做好,早点回来。”
……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
奈何,心里,犹如横亘着一道惭愧的心坎儿。
一时,难以说服自己,难以迈过去。
若是,姓赵的,找自己多要点金钱补偿他,惭愧应该没有这么地多,没有这么地重。
可偏偏,他那个大贱人、王八蛋,不要钱。
多一分,也不要。
郭一凡直愣愣地被楚静一,奇奇怪怪的言语,莫名其妙地教训一顿,疑惑,不但没有得到合情合理的解释,而且,更深更乱。
乱到,嘴皮子,上下抖动。
猛然之间,一哆嗦。
又发出了一个,灵魂般地拷问。
“静一。”
“嗯?”
“姓赵的,这么急着回学校,他…,是不是想回去见你?”
“一凡,别担心,不会的,下一步,他肯定是要找我爸妈告状,给他们两个人说,我和你的好事。”
……
大约,又过了一周。
每天晚上,长期出差在外的郭一凡,除了例行的两通电话要打。
突然,临时多增加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