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一,我睡了,只是,睡得比较少。”
“那你,昨天答应过我的事,去做完了吗?”
“做完了,甲醛请人除过了,绿萝,我也已经搬出去了。”
……
精神可嘉,精力惊人。
这,时间管理得真是,真真让人叹服。
越让,楚静一叹服。
似乎,越让楚静一心里感觉到不平衡,不舒服。
凭什么,自己都被折腾到这副样子、这步田地了,人家该怎么活蹦乱跳,还是怎么活蹦乱跳的。
她不舒服,郭一凡又怎么会有好下场,又怎么会好过。
“晚一会儿,吃完饭,你告诉我,你准备想要做些什么?”
“我…,我听你的。”
‘我听你的,’这个回答,让人听着好乖。
不仅乖,还颇为讨人欢喜、欢心。
郭一凡闷头闷声,闷闷喝着碗中,寡淡无为的白粥。
余光轻瞥,偷偷瞥一瞥,坐在她对面,比之白粥,更有滋有味的楚静一。
小心翼翼,小心谨慎。
说着含混不清,是是非非,心口不一的话语。
“一凡,咱们吃过饭,你陪我回学校,好不好?”
“静一,为什么,回学校。”
“不回学校,明天早上,我一定起不来。”
……
“好吧。”
“你,累不累?”
“我…,我不太累的。”
“那好,回学校之后,你把宿舍的卫生,给我打扫干净,我再准许你,上床休息。”
……
天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明面上一套,暗地里一套。
套路相连,环环相扣。
教育人的手段,真高明,真高超。
高得,妙不可言。
超得,清新脱俗。
眼睛,随意眨一眨。
眼神,随意动一动。
边眨边动,边动边说,眨动而来,眨动而去,整治、教育人的方式和方法,已经完成。
楚静一不声不响,不动声色地教训过郭一凡。
回想着,训人之前,训人之中,训人之后,她对自己,那一抹抹轻瞥,那一声声做贼心虚,敢做不敢当的表情和声音。
现下及此时,直直地注视着她,看到她敢怒不敢言,有苦说不出地悲情模样。
看得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又不忍。
好笑也好,不忍也罢。
反正,训完了。
更得,这么地办。
她不是说,不累嘛。
那就继续给她找点事做,找点活干。
最好,累死她。
累不死,她还得接着趴到自己的身上,直至,折腾死自己。
两人,吃过饭之后,家务收拾停当。
郭一凡强强打起着精神,服侍着楚静一穿衣打扮完毕。
牵着她的一只手,走出家门,开上车子,踏着深秋的晚阳,吹着深秋的晚风,一路向西,一路行进在,位于市区西边,深秋的郊区。
一边,不时望一望道路前方,绚烂的夕阳。
一边,不时望一望身旁,无力无神、无精打采的楚静一。
当她们一同开着车子,开到距离宿舍楼栋,不到一百米的位置。
宿舍楼下,宿舍楼边,那里有一处小小的花坛。
小小的花坛上方,坐着一位大到不可被忽视、不可被当作视而不见,神情与神色,看上去更加无力无神、无精打采的男人。
小赵,赵知林,赵副院长。
看着,像似在等人。
也更似,在等她们,在等楚静一。
只在一瞬间,只在一刹那。
楚静一直直坐直于身子,周身的无精打采、无力无神,统统,转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消失的不见一点之前的踪迹与踪影。
当即,暗一暗双眸,低一低头颅。
头颅与眸光,再次抬起来之时。
车内,响起了她,似愤怒、似暴怒,又似恐吓、又似威胁的嗓音。
“一凡,你给好好的坐在车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下车,我去把他…打发走。”